他,不过是尉迟氏想豢养的一把刀,一个专属打手。

        这世间,有技艺无背景的女子可能被人豢养,男子又何尝不是!

        罗玄应望着地上的断刀残片,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后来总在想,那时尉迟柔嘉,是否窥破了真相?

        她无法反抗父亲,不能坏了家族的谋划,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情郎折断双翅落入那个以她为饵的“陷阱”,所以才狠下心劝他走,走得越远越好。她那时——是否知晓腹中怀上他们的骨肉?

        罗玄应扪心自问,即便知晓尉迟野的存在,他那时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入赘尉迟氏。

        尉迟柔嘉终究没有以情义为引,勾他踏入英雄冢,而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谁都有过年少轻狂,却只有尉迟柔嘉,为那点情义付出了代价,连带着无法选择出生的尉迟野。

        天高路远,这些年罗玄应再没回过山西,尉迟氏如今是何光景、谁在当家,一概不知。只这几日旁敲侧击打探,才拼凑出零星消息,尉迟野幼年过得艰难,至于尉迟柔嘉,早已音信全无。

        罗玄应走得干脆,可作为尉迟氏拿捏他的工具,母子俩便成了废棋。弃子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底子没打好,往后就要千百倍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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