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办法是盘查库存,酒楼抛费在所难免,但贵重食材每笔出进都会记录。”祝明月借用草稿纸演算的结果,在另一张空白写下库存,“现在库存胡椒半斤,燕窝七两,银耳两斤……先查这几样能否对得上。”

        白秀然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为什么我昨天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抱着账本委委屈屈回家。

        “既然打算和秀然合作,清理人员为何要和梁国公商量?”段晓棠看出祝明月所谓的查账揭露贪污就是为“清除异己”。

        “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子女本身就是家长的私产,乖女儿刚接手产业不得找老爹报告报告诉诉苦?”屋里只有自己三人,祝明月直言,“毕竟是酒楼,万一是梁国公留下探听消息的据点,擅自清理动了他的钉子怎么办?”

        实难想到一个“下金蛋的鸡”,这么多年没注意到异常。

        这确实祝明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华天楼没有任何隐情。

        白隽只是“不在意”,没去过华天楼,也没有看过账本。他堂堂一个国公,位高权重产业无数,每年知道公中、私产收益总数就行了。

        所以看到朱砂勾圈的账本愣是连喝几盏凉水才把火气压下去,自从知道“祖传风疾”后,在家连酒都不敢多饮,只喝白水。

        原本把华天楼给女儿,只是想着酒楼位置好,定是份“好产业”,结果就是这么个“好”法!

        六千五百贯,绝不是华天楼掌柜账房单独做出来,负责的管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能拉出好一串。瞒下不一定,肯定欺上。

        一个酒楼如此,家中的其他产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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