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洒脱,晚辈佩服……”

        荆雨嘴上恭维,心中却暗暗腹诽:“若这位画真君只是个逍遥散修,倒是无妨,可偏生是松风北岳的一峰之主,这性子便有些散漫了,若萧观月还只是一心修行,废弛了庶务,北岳峰的这一位大人就干脆不知庶务为何物了!”

        “可萧观月若是能够步入元婴后期,立时便是蓬莱正道中有数的大真君,在松风阁、乃至整个中州域的话语权又不一样了,说不定能攫取到更大的利益,说到底修仙界出门在外还是看境界修为论英雄,可吴恺之显然也不是个有志道途的主……”

        “他倒是潇洒,那价值不知多少灵石的灵画说送便送了,也不过仗着同门帮衬,不知每年南岳峰补贴了多少灵资,这位真君手中的灵酒都不知是不是南岳拨款垫付的!”

        随即又敷衍了一句:“真君此画风景人物浑然一体、神韵天成,画道已然臻至极处,论及【灵画师】这一领域,整个中州只怕无人能出其右……应当也只有【画皮道】的道主能比较一二了吧?难怪能担当松风北岳的一峰之主……”

        岂知吴恺之听了这话,却似乎被勾起了某些回忆,神色恹恹道:“论修行,本君当为北岳诸修第一,可若论画道,却还有高人。”

        “我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见荆雨点了点头,这位真君毫不顾及形象地仰卧在礁石上,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言道:“来点儿?”

        荆雨呵呵一笑:“玄镜不喜灵酒,真君请自便。”

        “无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