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成将这金杯高举过头顶,似乎要将其砸在地上,但悬了许久,攥着金杯的手却最终还是无力垂下,这剧烈的活动让他脑内一阵晕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假使我赵国江山犹如金瓯,无一伤缺……为何我的寿命便不可万年永固!”
“终是报应到了。”
赵明成将那金杯轻轻放了回去,失魂落魄道:
“六弟,朕心中其实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当年二姐家的承煜世子,是朕遣死士所杀。”
“原来是你……”
荆雨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殿中墙体暗格里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远了,心中竟然没来由松了口气。
“承禄,你过来。”赵明成艰难招了招手,将神色惶然的太子赵承禄叫到了跟前:
“朕这太子是个不成器的,六弟,在我死后,你若还在皇都,便顺手照拂一二,若是离开,那也不必管了。”
随后转头看向徐放:“徐阁老,朕这二十六年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可还入得您老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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