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看?”荆雨眼神询问,他其实觉得这也算是个折中的结果。

        赵明玉低声道:“那便劳烦道友物色一份名册出来,老身届时还要考察一番,这才有个定论。”

        “此事容易,包在我身上便是。”王婆拍了拍胸脯,应下了这单生意。

        待王婆走后,荆雨连忙扶住了几近虚脱的赵明玉,言道:“先歇一歇罢。”

        赵明玉眼神晦暗,说道:“六弟,我是不是太急了?”

        “后人有后人的缘法,你那么重的心思,不必只压在这一代上。”荆雨悠悠道。

        “我初到坊市,便觉穆山是个可交之人,还感叹过三姐你为承欢选婿的眼光毒辣……由此推之,本觉得承宴的婚事也能教你办得熨帖,想不到闹了这么一出。”

        “三姐,我之前只觉你待两个孩子向来并无分别。”

        荆雨嗤笑了一声:“如今一看,你对承欢承宴二人,终究还是不同的。”

        “当年承欢嫁给穆山,我猜你大抵是并未在乎其修为地位年龄家底如何的,看中的还是其性子敦实温和,与承欢琴瑟和鸣便好……甚至穆山本人究竟是不是修士,只怕也是不大重要的。”

        “如今承宴娶妻,你反倒是这也求那也求,最终竟单单不求承宴作何想法,不求那求娶的女修本人如何……”

        “万般皆不求,求了一个事事顺意的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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