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本就醉酒,又挨了这么一巴掌,脑子晕晕乎乎的,早就混成了一团浆糊,第一时间爬了起来,竟然只是呆呆地站在那一处,已然懵了。
见儿子这般模样,赵承宴更是来气,便要接着再打一巴掌,却被妻子哭着拦了下来:
“天杀的,晨儿也不是故意的,谁会知晓母亲今日突然……你还能杀了他不成!”
赵承宴怒发冲冠:“你便护着他罢!慈母多败儿!”
荆雨看不过去,甩了甩袖子,将赵承宴弹开,皱眉道:“你这是成什么样子!说什么慈母多败儿,平日里你对元晨便纵容的少了?”
赵承宴身子一颤,缓缓低下了头,却也不说话了。
这时候赵元晨才渐渐醒了酒,呆呆地望着赵明玉卧房方向,难以置信道:“奶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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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乱了数日,将赵明玉的尸身下葬了,丧事没有大办,一切从简。
倒不是他们不想办得隆重些,只是如今坊市内无亲无故、没有背景的凡人炼体士虽然已经被清退地差不多了,可背刺老友终究是小人行径,不仅是剩余寥寥的凡人炼体士,便是在修士的圈子里,赵明玉的名声也并不算好。
如今只是在坊市外专为修士亲眷划定的墓地里立起了一座小小的坟包,除却荆雨穆山赵承宴这等亲人,前来吊唁的也就只有区区一个乌不淳而已,这还是多看在荆雨本人的交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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