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是她:她不再是那个灵动且优雅的精灵,不再是那缕在沉闷的洛克斯宫廷中翩翩起舞的光亮,不再是那个任凭他的万般智慧与努力,都无法临摹的奇迹。

        她的瞳孔依旧灵动,但她当眼眸已经深深地下陷了,被埋没在了明显的皱纹之中,她的皮肤不再是纯洁的雪白,而是一个被精心遮掩的淡黄,她的发丝依旧一丝不苟地打理精妙,但依旧能被捕捉到几根颠簸出来,未能掩盖的苍白。

        她不再是那个佩图拉博记忆之中的美好。

        她老了。

        就在佩图拉博离开了奥林匹亚的群山,追逐帝皇的意志,追逐他心中的宏伟未来的时候,就在这转瞬即逝的二十七年里,她老了,如同一个凡人一般,衰老了。

        她依旧灵动,依旧智慧,依旧能够吐出理性之言,但她再也不是佩图拉博心中那无垢的回忆了,当她成为现实中的一部分的时候,在佩图拉博的心中,她就和世间万物一样,有了一种让基因原体感到某种不屑的原罪。

        但尽管如此,当凯丽芬妮缓缓走来的时候,佩图拉博还是言不由衷地吐出了那句话。

        “你没有去找他们么?你没有去那些医疗区域?你没有去做一次回春手术?还是他们不愿意给你做这种手术?”

        基因原体的诘问接踵而至,而回答他的,是凯莉芬妮的微笑。

        “总有些人比较愚蠢,不肯接受某些外人看来千金难求的东西,比如说荣誉,比如说地位,又比如说人工而来的永恒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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