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卡西多里乌斯,就像你的父亲、你的舅舅、你的两个妹妹。这是流传在德尔库纳斯家族中的古老诅咒,我们都会因它而死。唯独你不同,吾儿,你是健康的,是神皇赐予我们的宝物。”

        “既然神皇要我健康,那他肯定也不会吝啬让你好起来。”孩子固执地反驳道。

        母亲悲伤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四天以后,她去世了。她死时三十六岁,比他的父亲年长一岁,比他的舅舅年长四岁,比他的妹妹们年长二十九岁。

        大宅的钟声依旧每日奏响,只是家中已经只剩下了小卡西多里乌斯一个人,他的亲人们都成了油画里的人,被挂在长长的、布满灰尘的甬道里。葬礼结束几天以后,就没有人再愿意上门拜访了,他们避之不及,唯恐这可怕的诅咒也传到自己身上。

        德尔库纳斯家族的末裔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到了十五岁。

        他发育得极好,身材高大、肌肉匀称,五官兼具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美丽。学校内的老师为此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想推荐他进入军官学院学习。众所周知,预备役军官们若是在长相上足够出色的话,往往能够晋升的更快一些,而卡西多里乌斯拒绝了,他似乎不是很想遵循他母亲生前为他铺好的路。

        也正因如此,在他十五岁这天,竟有人亲自上门拜访。

        “我是你父母生前的朋友。”满头银发的老人语气严肃地说。“我听说你不想走军官这条路?”

        “我对行军打仗没有兴趣。”卡西多里乌斯说。“与其进去占一个位置,不如留给其他人.而且,就算我真的要进入军官学院,也应该自己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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