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写了两个字:珍重。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屋檐的轻响。
林颂宜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自顾家出事以来,他们见过的只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们伸出手。
顾文珏将信纸紧紧攥在手心,纸张的边缘被他捏得起了皱。
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那个在朝堂上言辞犀利,私下里却温和宽厚的长者,即便人已不在,他种下的善因,却在此刻结出了意想不到的果。
这五十两银子,和那句“珍重”,比千言万语都重。
“收起来吧。”程之韵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静默。
她从顾文珏手里接过那个油布包,掂了掂,沉甸甸的。
她没有去看那封信,对她而言,这五十两银子,是眼下能让他们一家人活下去的底气,是修缮房屋的木料,是过冬的棉衣,是能让两个孩子吃上饱饭的粮食。
至于恩情,活下去再报也不迟。
顾文珏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心中翻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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