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后那句关于“南洋商人”的问话,更是图穷匕见。
“他不是今天才盯上我们的。”程之韵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或许从我们被流放回来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在暗中盯着了。他今日上门,不过是找个由头,来确认一些事情。”
林颂宜的脸早已吓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紧紧抱着两个孩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他还会再来的,对不对?”
希望和绝望的转换来得太快,让她几乎要崩溃。
“藏回去。”顾文珏当机立断,他接过程之韵手中的木盒,重新看向墙上那个黑洞,“就按刚才说的,藏回去。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我们表现得和之前一样一贫如洗,他就抓不到把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程之韵。
“你那三十两银子,谈得很好。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也正好符合我们穷途末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死不放手的样子。”
这番话,既是肯定,也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程之韵点点头,不再多言。
顾文珏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回夹层,用青砖虚掩好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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