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路走来,瞧着边地竟比往年还要干旱,你们的日子难过啊!”沈措皱着眉头说,“粮食和水还都够吗?”
“唉,不瞒你说,城里的十口井如今只有两口能打出水来,粮食就更不够用了,虽然不至于饿死人,可三根肚肠总得空着两根半。”薛副将沉沉叹气,“难啊!”
听他如此说,沈措自然明白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深说,婉言道:“好在我们来的还不算太晚,这次有岳尚书他们力谏,朝廷划拨的军粮比往年多了三成。”
“哎呦,那可是太好了!”薛副将等人听到后更加欢心鼓舞,“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从冬至春,整整五个月的时间,除了敖鹏那伙人,城中所有军民没有一顿是吃饱的。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还打退了羌人十数次的进攻,可就算如此敖鹏却不为他们请功,只说“防守而已,既不曾夺得多少辎重,又不曾剿灭羌贼,算什么功劳?”
火头军给众人烧好了水,沏上茶。薛副将亲自将一碗茶捧给了沈措,茶是当地的沙枣茶,虽然放了许多,却依然遮不住水的土腥气。
城中缺水,打上来的水有一半是泥沙,要澄清许久才能用。
“少将军出城许久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薛副将对手下说,“你们两个出城去迎一迎,沈将军等着交接呢。”
众人都盼着雷鸷快些回来,可等到她出现的时候却都吓了一大跳。
“少将军!你们……你们是遇到贼人了?”薛副将惶恐地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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