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姜惇,竟敢违抗太后懿旨,来人!给我拿下——”
“臣女姜灼接旨,谢过太后千岁。”
眼看姜惇和送旨的宦官就要闹起来,姜灼起身接过了懿旨,主动叩头谢恩道。
“看来姜副相还没有自家女儿有眼见力。”趾高气扬的宦官冷笑一声,颇有些得意地向姜惇补充道,“咱太后说了,这道懿旨是全了姜小姐夙愿,天家恩德即便愿与不愿,都该叩谢受赏,姜副相既为人臣子,就更该把这点牢记于心才行。”
说罢,也不去看姜惇阴沉的脸色,转身带人离去。
“你?!”姜惇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姜灼鼻子,十分气愤,“你方才为何要自作主张接这懿旨?若你执意不接,此事容我去告了陛下,还尚且有转圜的余地,你可知你这一接旨是把进宫之事定下了?”
“你知不知晓这女官只是表面风光?你若真终日抛头露面与乐伎为伍,为人调笑取乐,成何体统?将来出宫又有哪个良家子会娶你做正妻?”
“自古伴君如伴虎,在宫中行走的凶险又岂是你一介女流能想象的?稍不留意便行差踏错,带给你覆身之祸!”
“如今朝堂形势动荡,若我告老还乡,若我不在京城护着你,你一人在宫中又该如何自处?出了事你又该找谁?”
姜惇向来性情急躁,宦官一走,便是连发数问,吓得府中奴仆瑟瑟,不敢起身。
“爹——”抬起头来的姜灼神色哀切,“即便您把女儿留在京城高嫁,女儿也需时时讨好夫君,费心打理后院妾室和中馈,倘若您把女儿带回乡招赘,又何尝不是得时时提防着上门夫君觊觎家财?既然高嫁低配皆有风险,还不如独身当女官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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