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吏嗤笑,“你一个卖包子的,拿得出来吗?”
他视线瞟向江小满怀里的布包,“莫不是想用几个铜板来糊弄官府?”
江小满没搭理他,径自走到堂中,将怀里的布包摊开,里面有三串串好的铜钱,剩下一堆零散的铜板,她自顾自数着。
此地一贯铜钱约八百枚铜板,两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二十贯铜板就等于十两银子。
“这里有二百五十个铜板。”江小满从荷包里又拿出四块碎银,“三贯串好的铜板,四两银子。”说着她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再加上这根银簪。”
她顿了顿,看向县令,语气添了几分坚定,“这些约莫十四贯,差额我今日内定补齐。只求大人先免了这杖刑,容民妇回去凑钱!”
“典法亦有云,‘民有冤屈,虽微末亦当伸之’。”她抬眸直视县令,声音不卑不亢,“青妍姐姐被夫家暴虐至小产,求告官府本是常理。”
“典法说‘诬告者受仗刑’,可她若真是含冤受屈,为何要先挨板子?”
县令抬眼,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江小满,她身上穿着的虽是最普通的麻布裙,却掩不住那份骨子里的灵秀。
她未施粉黛,脸颊因急着挤过人群泛着健康的桃红色,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小巧的弧度往下滑,倒添了几分生动。
尤其那双盈盈杏眸,眼尾微微上挑,像浸了晨露的杏子,亮得能摄人心魂,此刻却凝着几分警惕,像只被惊动的灵雀,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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