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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曦的小工作间里,灯火亮到了深夜。
她伏在案前,凑近灯烛,小心翼翼地雕刻着最后一幅梅花图。
几天下来,她动作熟练了许多,但精神的高度集中和手腕的持续用力,还是让她疲惫不堪。
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握着刻刀的手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酸胀不已。
梅花的花瓣最难刻,要薄,要有弧度,要显出那种冰肌玉骨的神韵。
她全神贯注,刀尖在细小的花瓣边缘游走。
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
锋利的刻刀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了一道不算浅的口子,鲜红的血珠迅速涌了出来。
滴落在尚未完成的梅花灯壁上,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刺眼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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