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段比你想象的更隐蔽。”杜宇泽替高建军回答了,“他们没有直接接触陈工,而是利用了他女儿的病。通过一家海外医疗咨询机构,向他推荐了美国一家医院的所谓‘临床试验’,然后以‘慈善基金’的名义,精准地支付了每一笔费用。陈工甚至可能没见过任何一个‘秃鹫’的人。”

        庞清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花几十万美金,就为了策反一个工程师,换一次返航?”

        “这不是一次性的交易。”杜宇泽否定道,“这是一笔投资。他们要的不是让飞机返航,而是通过这次可控的‘小故障’,测试陈工的服从度,并建立一条长期、稳定的情报通道。这次是数据,下次可能就是核心图纸,甚至是破坏性的植入程序。”

        “纸上谈兵。”庞清泉哼了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你一个搞电脑的,懂什么叫策反?”

        “我不懂策反。”杜宇泽的反应很平静,“但我懂数据。陈工已经交代了他们的联络方式。”

        “是什么?”庞清泉追问。

        “死信箱。”

        这个词一出,庞清泉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是他们熟悉的老派间谍手法。

        “地点呢?”

        “市区,解放路和中山路交叉口,废弃的3号邮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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