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杜宇泽办公室的屏幕上,代表追踪器的那个微小光点,还在一个固定的位置闪烁。
北城,一片废弃的工业区。
庞清泉的人在外围布下了三层监控,二十四小时轮换,连一只野猫窜进去都会被记录在案。但光点进入那片区域后,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陷阱,或者说是一个测试。”庞清泉的声音从加密线路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和他本人一样,干枯而没有温度,“他在测试我们。”
杜宇泽没有回应。
“那个邮筒是一个筛选机制。取信的人是一个考核对象。他把信放进一个死信点,然后消失。如果信在一周内没有被动过,他才算通过了测试,会被准许进入下一层。如果我们动了信,或者抓了他,这条线就断了。”
“所以我们现在等于告诉了‘秃鹫’,我们已经盯上了这个信箱。”杜宇泽接话。
“没错。”庞清泉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放弃了这个点,也放弃了那个被考核的交通员。我们扑空了。你的追踪器,现在正躺在一堆工业垃圾里。”
杜宇泽关掉了通讯。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静止的光点,没有失败的懊恼。这本就是概率之内的事。对方的狡猾程度,超出了系统的初始模型评估。但这不重要。
“秃鹫”可以放弃一根树枝,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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