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盯着杜宇泽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行,你是工程师,你说了算。烧了电机可别找我。”
杜宇泽点点头,又转向老王:“王师傅,热压罐的密封圈需要更换,材料我已经列在单子上。另外,罐体内部需要加装一套新的温控传感器,精度要求千分之五。安装位置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在布满油污的罐体上用粉笔画了几个圈。
老王看了一眼那几个位置,冷笑一声:“在这几个地方开口?你这是破坏罐体结构。压力一上来,这就是最薄弱的地方。你懂不懂金属应力?”
“我计算过,安全冗余在2.5以上。”
“你计算过?你在纸上算的,我是在炉子边干出来的!”老王的声音大了起来,“这罐子我修了十年,比你认识它的时间还长!”
“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老师傅来做。”杜宇泽说,“只有你的手艺,才能保证开口之后的强度。”
一句话,把老王后面的所有牢骚都堵了回去。老王愣了一下,一张黑脸憋得有点发红,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三号车间成了战场。
电线被重新铺设,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切割机在罐体上嘶吼,火花四溅。整个车间里,充斥着金属的碰撞声和老师傅们的争吵声。
“不行!这个阀门的螺丝口已经滑丝了,拧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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