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体’甚至可以不是人类,而是另一个程序。当然,‘用户’也可以指访问或消费网络资源的实体、被授予数据库访问权限的主体、‘程序外部’的输入来源或输出目标,这些‘用户’都可以是‘另一个程序’。如果你一定要说的话,那么……”恩利尔沉吟片刻,“你这个猜想里的‘用户’,应该是日常语境下的,与计算机系统进行交互以完成任务的最终人类操作者?”

        “日常语境啊……”

        “真正的科研骑士不大乐意用日常语境的语言思考。”恩利尔点头,“如果一定要我评价……那我会说,做出这种描述的人一定对AI有特殊的好感,或者过于习惯用感性语言描述事件——很可能在画黄饼……”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时,恩利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独孤北落师门道:“那这大体上是个错误的理论?”

        “也就是论述方式怪了一点,倒还没到‘谬误’的地步。”恩利尔道,“说到底应该是一个无用的正确说法吧?”

        “无用?为什么?”

        “‘生物行为是为了遗传信息的自我复制’,在实际研究中,只能是观察到生物的行为,然后再进行归因。你无法根据这个说法推测动物的具体行为。况且这句话只能用于非常宏观的层面,超长时间尺度下的群体行为,更无法描述个体。”

        恩利尔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吧,光是我记得的古代灭绝物种里,就能找到好几个,‘传递个体遗传信息’与‘传递群体遗传信息’出现战略矛盾的事情。”

        “额……你是说什么……动物的集体主义……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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