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食也是他信心的根本,而如今四去其三,他还特意把位置选在了水淹不到的地方,但谁知道却还是被偷了家。

        问,为什么不把粮食囤在自己这边。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那是粮食,是大宗。从全国各地收购而来,基本上落港就要进仓,再加一段山路往来真的得不偿失,现在夏林看上去有钱的很,但实际上他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城墙缝里都恨不得抠出半斤糯米。

        但昨天一听下游涨水,他就知道这仓要保不住了,这帮人该杀!

        他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书案上,书案上的摆设全都被震落在地。

        但他其实也清楚,愤怒是改变不了现世的,他得干点什么。

        于是夏林趁着夜色来到了老郭下榻的地方,这一进门就见老郭在翻看春秋,他嗨了一声:“郭大人,别看春秋了。你都翻两年了,还是那几页呢。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就在这几页翻,现在还在这翻,咱们之间没必要这样吧?”

        老郭翻了个白眼将书放了下来:“你大半夜来干什么?又来哭穷?”

        “不是哭穷。”夏林眼神一变:“是要杀人。”

        老郭眉头皱起,两根手指轻捻着胡须:“杀谁?”

        “鄱阳县县令,耿双。”

        “好大胆啊,居然当着我的面要杀朝廷七品官,说不出个理由今天一顿打跑不掉。”

        夏林坐了下来,开始将粮仓的事情娓娓道来,三百五十余万斤的粮食如今只剩下四分之一,听得老郭当场人就红温了,那脸涨得像是个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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