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药酒,好东西啊。来来来,夏道生,少爷给你抹药了!”

        “别!”夏林努力的往床边角挪,一挪就开始疼到鬼哭狼嚎:“别啊!救~命~啊!”

        这几天他的确是过得很难,主要是勾子疼,那玩意也不知道行刑的衙役是不是新手,那打起来可是真打,不光他就算是军人出身的洪守备都卧了床。

        “你他妈轻点……”

        夏林骂了一嗓子,双手死死攥住枕头,脑门子上全是汗水,但老张却没当回事,只是坐在那笑道:“这几天感受这受万民爱戴的感觉不错吧?”

        “那肯定啊,我挨这顿揍不就是图的这个么。把自己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呗,他们记恨不到我身上。”

        夏林说完捂着屁股:“行了行了……顶不住了,钻心的疼。”

        “得把淤血揉开,不然你后头半年都坐立不安。”老张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说道:“那你说这次你突然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搞下来五个县令,朝堂里头不会有动静?”

        “七品的县令能有什么动静,朝堂里头还巴不得这些牛皮癣能多下来几个呢。这种级别的官,能闹出动静就是朝堂里有人想要这动静。”夏林皱着眉头,汗水已经从下巴滴落了下来:“再说了,我这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合法么,我身为巡察御史,巡查一下政务,年底督导各县梳理工作何错之有啊?我职责之内的本分罢了,他刑部王大芬大理寺陆全友还能找到我的茬不成?真找了,别怪曾明不让他们过个好年。”

        “道理嘛就是这个道理。”

        “你也别担心这些个屁事了,有些事你别问能不能做,就问问应不应该做。不能做而应该做的事,但做无妨。不应该做但能做的事,三思而行。不应该也不能做的事,碰都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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