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而在他们还在前往洛阳的路上时,陈指挥使就已经来到了金陵城。
这大朝会还没开始,陈启就已经站在了鸿宝帝的面前,那叫哭得一个伤心,恨不得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抖落出来。
“陛下,臣跟随陛下足足二十有七,不念功劳也念苦劳,若是陛下觉得臣已无所作为,大可以一道金牌将臣贬斥回乡里当个农人,臣断然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如今他们却不给臣留下半条活路啊。”
陈启说着说着,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鸿宝帝的面前:“陛下,您索性将臣赐死吧!陛下……”
这会儿鸿宝帝刚刚生了场病,这风寒感冒刚刚痊愈,人还有些虚弱,这早晨刚吃了一碗小米粥,人正迷糊着,突然一个封疆大吏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他说请赐死……
这会儿鸿宝帝都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只能转过头看了一眼田恩,田恩轻轻摇头,然后凑到鸿宝帝耳边小声说道:“手下的探子还没能返回,但听说那夏道生就在河东道。”
听到夏道生三个字,鸿宝帝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看这陈启的样子八成是被那夏道生折腾的不轻啊。
于是他立刻起身走上前亲自搀扶起了陈启:“陈爱卿,你这是?”
“陛下……”陈启五十岁的人了,哭得那叫一个满面桃花开,一说话鼻涕泡都冒了一个出来:“臣活不下去了,陛下。”
“快快快,田恩给臣爱卿拿椅子来,叫他好生坐下说。”
不过这次陈启却死活不敢坐,刚被扶起来他又跪了下去,仿佛是有天大的委屈一般,接着就那么匍匐着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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