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夏林一只手撑在地上坐了下去:“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为官也有二十年了,怎么就能张嘴说出那样的话呢?你说你能一人吃下,如今你还吃不吃得下啊?一个小小的雁门关的盐漕衙门就能亏空一百万两银子,钱呢?你倒是拿出来啊。”

        度支使眼睛微微抬起借着外头清冷的月光看了一眼夏林,然后却再也没说话。

        “是啊,你当然不知道,人家盐漕司直接对接的是河道衙门,你也管不上人家河道衙门。你说你都管不上人家你凑什么热闹?哎,傅大人啊,你当官怎么样我不清楚,但你寻死是真的厉害。”

        夏林这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笑:“哎呀,傅大人。不是我说你,这个事不是指挥使大人能保下来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傅度支使眼神仍然暗淡,似乎已经一点神采都不见了,完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神态。

        但这时夏林突然站了起来并走过去用火折子把蜡烛点了起来且提高了声调:“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就是你老兄可能要得罪点人,你怕不怕?”

        权力的滋味就是好呀,一句话让人上天堂一句话让人下地狱,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度支使,突然之间好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绳索,他抬起了头眼神里终于有了神采。

        “请讲。”

        “我要查河道衙门。”夏林侧过头用余光看着这位傅大人:“不知傅大人有什么想法呀?”

        “河道衙门?”傅度支使抬起头:“夏巡查不怕死?”

        “哎呀,我都站这了,你说我怕不怕死。”夏林摆了摆手:“你有话就说,别说这些屁话。”

        “那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查河道衙门,就看夏大人敢不敢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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