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南道的产业全面,几乎所有东西都能够自产自销,并不像其他地区有各种溢价,最简单的就是餐标上可以体现出来,浮梁每个士兵每餐是二十文钱,这二十文钱可以让士兵吃到肉吃到鸡蛋,而同样在沧州、衡州之地,二十文钱只能换到零星的豆子、一点豆腐和一小勺荤油,这还是丰收的时候,换成平日的话还吃不上这些。

        那这样的话,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溢价去哪里了?不可能被人贪了,因为那地方属于夏林的禁地,谁伸手谁就死,这一点杨英都清楚。

        那好了,这三百五十两银子每年的花销,去了什么地方?

        重甲骑兵、强弓弩手、死士军。

        这就是杨英能想到的最强配置了。

        可再回头看自己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是瘦弱不堪的征召兵,吃饱饭都是得到军营里混才行的人,各地的地痞无赖,还有那些被各地军阀裹挟着强迫入伍的农民。

        这样的战斗力,跟人家的百战精兵对抗,他们怎么高兴的出来的?

        但他现在不能说,半点风声都不能透露出来,因为一旦消息透露出去,就没有人为他卖命了。

        杨英是要赌,但他肯定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赌,甚至于他已经想好了撤离的地点,只要邯郸一旦失守,他立刻朝北走,走去燕赵之地,反正那地方已经许给了草汉,到时候叫他们狗咬狗去。

        所以当下他很淡定,听到手底下人在逼逼的时候他甚至还恭祝对方旗开得胜。

        唯独他注意到一个人的表情,那便是刘黑闼。他这几日全程黑脸,沉默不语。其他人都争当先锋,唯独他一言不发,甘心押送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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