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清楚。”王言喝了一口黄酒,夹着鱼肉,“织造局不是答应了拿银子按照市价采买咱们县的生丝?”
“那是百姓的银子!”海瑞瞪大了眼睛。
“放心,我怎么会动百姓的银子呢?大老爷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银子的流转问题?百姓手里有了银子,肯定要花银子啊。”
王言香喷喷的吃着菜,嘟囔着说道,“赚了钱,扯几匹布做做衣服,买些油来补补油水,弄些糖给孩子甜甜嘴,到生药铺抓些药看看积年的老病,没多久就是冬天了,得做些棉衣御寒,家里孩子读书,得买一些文房四宝,凡此种种,不都要花钱?
咱们县里的大户都被办了,商事凋敝,都是咱们县衙接手,勉强经营。而今百姓手里有了银子,那些铺子可就好出手了。卖了铺子是一笔,日后这些铺子卖货咱们收税又是一笔,补足这些乡勇的抚恤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先盘一个铺子,专门卖肉。钱先欠着,等我有钱了再还上。”
海瑞瞪着眼:“你每日里的吃食还欠着衙门呢。”
“小事情,我那白琉璃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个比水泥赚的还要更多,还能差了我的吃喝吗?说起来,估计咱们的报捷的消息送上去,陛下差不多也就该收到玻璃了。”
王言摆了摆手,转而说道,“二老爷,事情都定下了,赶紧写战报,给各级衙门报捷。另外再让人去杭州散散消息,说咱们淳安的百姓有银子了,城里的铺子要处理了,吸引他们过来接手。”
“得嘞。”田友禄一点儿怨言没有,猛吃了一大口肉,认命的起身离席,去写报捷公文、安排人手散播广告去了。
海瑞喝了一口酒,问道:“这些事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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