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言感叹道样子,海瑞也不由叹了起来:“王主簿这一番话鞭辟入里,正是切中我大明当今利弊,不想王主簿竟有宰辅之才,他日高中进士,改革变法,或可救我大明于水火啊。”
王言摆着手说道:“堂尊高看我了,这话可不敢随意说,改革变法是要死人的。我是能革当官儿的,还是能革这乡间的士绅大户啊?俗话都说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不让他们赚钱,他们还能饶得了我?
堂尊啊,能看出问题的有很多,可能解决问题的,又有几个?就说这改稻为桑,上上下下的人,谁看不出问题?最后还不是沈一石这个给织造局办差的人拿命解决的?”
见海瑞看过来,朱七摇了摇头:“我们是真的送他回杭州,其他的事什么也没干。”
“他没让那些人赚到钱啊,堂尊!他存在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人赚银子的,现在他掀锅了,不让别人挣,你说他还能活吗?”
“哪些人?”
“严党、浙江各个衙门、织造局、丝绸大户、还有宫里的尚衣监什么的,这么多人都指着这一次改稻为桑大捞一笔呢。现在沈一石自作主张,假传圣旨,把买田的粮都给赈了,大家全都捞不到那么多的银子了,啧啧。”
王言哎呦一声叹,“要说还是沈先生高义啊,救了咱们淳安、建德两县的百姓啊。当然,主要还是陛下隆恩。”
朱七好笑的摇头:“不用找补,我又不记你的账。此事经过早都上报,陛下既然知道了,便也不会怪罪你说沈一石的好话。”
淳安的百姓们高兴,官吏们轻松,然而这时候因为沈一石而起的风波才刚刚开始。京城的皇帝、司礼监,严嵩、严世藩,还有裕王、徐阶、高拱,浙江的郑泌昌、何茂才以及其他的严党成员,江南织造局的杨金水,全都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改稻为桑搞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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