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袍护着童伯,他没有时间伤心,而是同样视死如归,要以二弟相同的方式把蔡棠古两人留下来。

        童霁瘫倒在地,面无血色,脑海里是青袍的音容笑貌。察觉到白袍的举动,他下意识伸手拦阻,但白袍面色坚决,挣脱的同时,说道:“童伯,逃......”童霁怔住。

        莫白袍的背影很是挺拔。他持剑拦截蔡棠古,却被东重阳一脚踹开,嘴里喷着血,他再次向前,要很近的距离才能造成最大的伤害,他不会让自己白死。

        但有东重阳这堵墙在,他很难找到最佳的机会。就在他不顾一切想要直接自毁黄庭时,有溪河剑意从天而降。

        谢吾行的身影飞落侯府中。扬起漫天烟尘。他瞥向浑身鲜血淋漓的童伯,又看向更加惨不忍睹的莫白袍,心下杀机凛然。

        剑意朝着东重阳砸来。摧枯拉朽一般,崩飞其手里的刀,将其轰然砸跪在地。

        浑城之炁震荡,尽皆朝着侯府汇聚,在剑意的冲击下,嘶嘶作响。谢吾行往前迈步,经过莫白袍身边,说道:“保护好童伯,别想有的没的,我与姜兄乃是知己,剩下的事情交予我。”蔡棠古咬牙切齿,说道:“谢吾行,此事与你无关!”谢吾行淡然说道:“蔡教习,我不知你的目的,但这件事情若被常祭酒知晓,你该如何自处?”蔡棠古感到恐慌,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可事已至此,他清楚多虑无益。

        “你是剑阁真传,我也是鱼渊教习,都为圣上办事,劝你不要蹚这浑水。”在他话音刚落,神都里便有视线来到此地,但没有人察觉。

        反而是正在看戏的梁小悠面色微凝,她变得很是小心翼翼。被镇压在栖霞街底下六百年,她不清楚隋国神都里有着什么样的人物,毕竟当年根本没有隋国的存在,但那道视线给了她很强的压迫感。

        仔细搜寻着不属于她的记忆,梁小悠大概猜到视线的主人。隋国国师!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一般看向侯府里的蔡棠古。要么是真的白痴,要么是根本不清楚,竟敢提及圣上两个字,浔阳候府终究是权贵,一个小小鱼渊教习,到此开杀戒,再被国师知晓,下场是什么,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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