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就过年前吧。你把悦悦带回家来,一起过这个农历年。只要你能把她带回来,婚礼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着安排;要是带不回来……”
老爷子的目光扫过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这事就由我们来处理。”
话说到这份上,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安耷拉着肩膀,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半晌才闷闷地应了声:“知道了。”
......
她又做了那个梦。
朦胧中,梦里的光暖融融的,他们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梳着羊角辫,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说话撒娇时奶声奶气的,小尾巴似的总爱黏着爸爸。
他们的家有扇朝东的落地窗,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会准时淌进来,在地板上的地毯上织出金色的网,看起来特别温暖。那梦境太过真切,太过圆满,以至于她从梦中醒来时,嘴角还噙着未散的笑意。
她睁开眼,病房里的光线透过纱帘漫进来,柔和得不刺眼。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她父亲齐君磊。
在商场上,他永远是一丝不苟的模样,西装笔挺,头发梳得纹丝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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