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这才行礼落座,脊背挺拔如松,在满堂士族子弟慵懒闲适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兀。

        卢禀宵对郑铭的学识非常满意,再次向沈徵彦好好介绍道,“这位就是写《离恨赋》的后生,今年来上京参加春闱。”

        靠近坐着的几个门下省官员闻言惊呼,“原是这位?那赋流传时上京的纸都不够用了。”

        沈徵彦面色依旧沉寂,似是在想什么事,与这满座的喧哗隔道天堑。

        “那赋写得真好,若说非要有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就是沈大人了。”崔尚书端得一碗好水。

        郑铭面向沈徵彦拱手行礼,“沈大人的诗册政论后生一向奉为圭臬,还有沈大人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楷书,后生自开蒙时便拿来临摹,崔大人所言折煞我也。”

        沈徵彦收回注意力看向郑铭,“你多大了。”

        郑铭回道,“二十有一。”

        沈徵彦笑道:“我只比你大四岁,讲开蒙临摹?你讲话太过夸张。”

        郑铭神色如常,“后生的确不才,不及沈大人十五岁夺魁。”

        沈徵彦转了下手中的酒樽,微抬语气,“这话的意思是,你这次科举一定可以夺魁当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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