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不禁怔忪,顺着他的话略作细想,自明其意。但紧跟着,她又觉出三分古怪,因为他好似真的在为她谋划,盼着她不仅能成事,还要得宠。
可这是不合情理的。
她与他并无什么交情,那天初见陛下时也是头一遭碰到他,她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操心。
卫湘思虑再三,觉得这事若不探明白,心里难安,索性直言问他:“掌印所言甚是。但奴婢不明白,掌印为何如此相帮?”
容承渊眼眸微眯,睇她一眼,约是觉得她有趣,那从不达眼底的笑竟往眼中略探了两分。
斟酌了须臾,他笑道:“你当我这位置好坐,随随便便就能手眼通天?”
卫湘略略一愣,旋即了然,却又生出新的不解:“奴婢以为,掌印早该安排妥了。”
这话也在理的。今上继位五年,容承渊就已做了五年掌印。若说需要一个天子枕边人才能让他“手眼通天”,那就不当拖到现在。
可容承渊的目光定在她面上,她说不清他的神色究竟是如何变化的,只觉他的目光阴冷下去,面具般的笑容消逝无踪,探入眼底的那两分更是消散不见了。
他带着三分玩味,轻描淡写地问她:“哈,你探我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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