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坐到茶榻上,淡道:“恰有朝臣觐见,未能入殿。”
琼芳一时并未多想,点了点头:“陛下朝务繁忙,也是常有的事。”说罢她便去斟茶,积霖回来的路上便觉卫湘面色不善,不敢多言,束手待立在侧。
卫湘心里转着心事,待琼芳将茶搁到茶榻当间的方桌上,她才抬了抬眸:“琼芳,你觉不觉得,或许太巧了?”
琼芳浅怔:“什么太巧?”
卫湘黛眉轻蹙,边回想边道:“我加封那日,便是眼见天色已晚,却偏偏有朝臣觐见,而且说是为着疫病的事,可早在那之前掌印便与我提过,说疫病的事已算是了了;今天又是这样,眼瞧我要去为晋封之事谢恩,就刚巧有什么国子博士前去觐
见,连御前的人都说不是急事,不知为何偏挑晌午这会儿。”
她说着压了压眼帘,羽睫轻扇,覆住眼底的一片阴翳:“倘使两件事分开,或都不值一提。疫病或有波折、国子博士也或有点什么打算。可放在一起......”她顿声沉息,叹声摇头,“我总忍不住想,怎么就这么巧,偏都让我碰上了?”
琼芳听她这样说,心也不免沉了,思忖半晌,谨慎道:“御前的人没说别的?”
卫湘摇头:“没有。”
“那或是娘子多心了。”琼芳略微松气,“倘若真有什么别的缘故,想来掌印会与娘子点明。六宫的那点事,掌口里明镜似的。’
卫湘失笑:“我只怕掌印也并非那么手眼通天。”
琼芳的神色不由僵了一僵,说不上不快,却多有尴尬之态,卫湘一哂:“倘若他真的手眼通天到万事皆知,便也用不上我了。这两回的事,若我真猜对了,大有可能做得很‘干净'',不露任何马脚。朝堂与后宫都是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更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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