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复又一拜,而后起了身,走向从玉芙宫押来的那宫女,在离她只一步远时才停下脚,居高临下地笑睇着她:“你在这儿跪了这许久,我倒还不知你的名字。
那宫女忙回道:“奴婢兰燕。”
“兰燕,是个灵巧的名字。”卫噙笑,“你是哪年进的宫,哪年去的敏宸妃身边,先前又在何处当过差,家里还有什么人?”
兰燕哑了哑,一一回话:“奴婢是七岁进的宫,距今恰是十年。三年前拨去的玉芙宫,先前一直在尚宫局做事,家里……………”她言及此处,卡壳了一下,眼眶蓦地红了,“去年年末,奴婢家中遭了雪灾,一家子都没熬过来,只剩奴婢一个了。”
始终淡然的清妃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流露怜悯:“可怜见的。”
“是啊,可怜见的。”卫湘顺着清妃的话唏?一句,继而微微侧首,看了眼文昭仪,“只是昭仪娘娘适才还说让你想想九族,看来是也不怎么顶用了。
她说着转身落座回自己的位子上,神情整肃道:“我问你,好端端的,何苦烧了那手袋?若是觉得敏宸妃娘娘的病与那手袋有关系,怕自己说不清楚,丢了,埋了,拆成散碎珍珠扔去各处,哪一样不比烧了强?”
凝贵嫔笑道:“是啊,珍珠又不是纸,烧也不易烧尽,这算什么古怪法子?”说着瞥向兰燕,“倒像故意引人去瞧,抛砖引玉呢。”
兰燕慌忙摇头,瑟缩叩拜:“贵嫔娘娘明鉴!奴婢是一时慌了阵脚,不曾想那么多......”
“好,姑且信你。”卫湘不与她纠缠,目光一转,看向薛禄,“你呢?好好在尚宫局当着差,怎的就那么巧,正好在丽嫔姐姐差人往玉芙宫送东西时迎面碰上,又恰好注意到这一件?说说吧,原本是打算如何祸水东引,想在哪个时机指认我收买了
你?”
话没说完,她就眼看着薛禄整个人都虚了。这实在好笑.......卫湘心底那股享受玩弄对手的兴奋劲儿又涌起来,她笑看着薛禄,欣赏他每一分细微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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