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不满地瞥了章楶一眼。在他看来,不会做事的明明是章楶。

        这么一打扰,章惇和章楶虽然意犹未尽,也先用了酒饭再聊。

        潘楼的花销贵,服务自是一等一的好。

        伺候的人先端来银盆让众人洗手净面,又呈上四副银箸银碗银杯,四只装着新鲜蔬果的琉璃碟,四个盛满各色干果蜜饯的漆盒,并四个盛满酱菜的白瓷碗。

        待酒食端来时,半温的酒水也装在银瓶里,从楼外采买的吃食一并用琉璃和银碗盛放。

        光是这一桌盛放酒水的器皿换成白银,都要近百两了。

        曹佑有些踟蹰。他两辈子都没这么奢侈过,很是不自在。

        曹暾看出小叔叔的窘迫,便用更大的尴尬化解曹佑的不自在——他一一点评桌上器皿,啧啧这些玩意儿有多值钱,够他多久花销。

        “我仇富了。”曹暾市侩道。

        章楶瞠目结舌。章惇拍桌狂笑:“暾弟,你真有意思。我爱计较这些,常被人说庸俗。你怎么也是庸俗的人?”

        章楶回过神,笑道:“入朝为官后若想做点实事,件件琐事都离不开铜板。不庸俗的人考什么科举,当什么官?不如在深山老林里填一辈子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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