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先前与容玉有约,平日宿在书房,但为防止旁人起疑,每个月要回主屋住一次。
        前些天回门正赶上月初,两人从容府回来后,便一块在主屋里歇了,容玉原以为这个月的“共寝”任务已是圆满,是以听得李稷这番请求,有些讶异。
        “书房固然清净,但床榻太小,睡起来总是逼仄。夫人向来体贴,容我回主屋安睡一宿,可否?”
        李稷看她不语,解释了几句,说话时,眉轩目朗,又是那副专注看人的姿态,端的是一派无辜。
        容玉想起他上次睡脚踏的窘态,知晓他睡姿放浪,搁小床上自是睡不舒坦的,考虑到他已“委屈”多日,便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谢夫人恩典。”李稷登时站起来,满意地走了。
        丫鬟们见李稷回来,眼明心亮,各自忙开来,烧水的烧水,铺床的铺床。亥时,小夫妻俩相继洗浴完,容玉屏退丫鬟,没留人值夜,关上房门后,踅进里间。
        “今夜你睡床,我在外面的小榻上安置。”
        李稷披散着半干的长发,站在橱柜前找东西,闻言头也不回,只反问道:“我不能跟你睡在一块吗?”
        容玉一震,差点没反应过来:“可你我……”
        “睡在一块而已,又不行周公礼。”李稷取出一方雪白的绉纱手巾,盖在头上,擦着头发转过来,眉眼亮得似黑曜石,“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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