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融轻轻将门推开。
这里与别庄其他地方的灯火通明不一样,院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只从窗户透出一点微弱摇曳的光晕,像是随时会熄灭,她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屋内比外面更显阴冷潮湿,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盏油灯如豆,勉强照亮榻上的人。
蔺瞻合衣躺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有些干裂,他呼吸粗重,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
桌上放着一壶水,早已冰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没有伺候的下人,没有嘘寒问暖的亲人,甚至连多一床厚被都没有。
见状,苏玉融心里狠狠一揪。
三婶说是让大夫过来瞧瞧,但院里这情况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大夫来过。
她是听人说过关于蔺瞻的事情,知道他不受长辈疼爱,背着克死父母的罪名,但是不知道别人会这么苛待他。
苏玉融放下食盒,动作极轻地走过去。
青釉急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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