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融隐约记得,在他背起她的时候,他的手臂好像被路旁的枯枝划了一下,当时夜色深,她也没看清。
他现在还病着,无人看顾,又不受家中长辈关爱,苏玉融这个人最怕欠别人人情,旁人稍微对她好一些,她便恨不得倾尽所有去回报。
想到这里,苏玉融坐不住了,她看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又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脚。
让青釉去?她刚才被主母训斥,吓成那样,肯定是不敢的,其他丫鬟就更不用说了,大家都嫌蔺瞻晦气,不愿意去触霉头。
苏玉融咬咬牙,自己慢慢挪下床,脚一沾地,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只好踮着脚尖走路,怕丫鬟们担忧,偷偷摸摸走到小厨房,将灶上还温着的肉粥用食盒装好,想了想,又把今日大夫给的伤药挖了一半带走。
然后,她便提着小食盒,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蔺瞻那处偏僻的院落慢慢挪去。
夜路难行,尤其是对她一个伤患而言,夜晚的凉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影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挪到那所僻静的院外,里面依旧只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寂静得可怜,苏玉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抬手叩了叩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稍用力了些。
半晌,才传来一声冰冷而不耐的声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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