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布拉什维尔一个踉跄地撞到爱德蒙的宽阔背上。好家伙,这厮儿瞧着高挑瘦弱,肌肉却和大理石般硬邦邦的:“谁准你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爱德蒙朝托洛米埃的方向看了眼,后者只是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这是僭越!赤|裸裸的僭越。”布拉什维尔又恢复了让老板头疼的醉鬼姿态:“谁允许你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位值得尊敬的有产绅士?”

        波旁的复辟让残酷的阶级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有那么一瞬间,爱德蒙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吉伦特派,或是当年有个来自科西嘉的矮子愿意发动一场人民战争:“您知道的,我是个为圣日耳曼区提供海鲜的落魄商人。”

        布拉什维尔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对方怕了:“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谁料对方下一句是:“如果你有传话的需求,可以找我做笔生意。”

        老板的嘴角扬起后又很快落下。

        能给巴黎供渔获的怎么会是普通人?尤其是从马赛那种敏感地方来的,能在巴黎混得还有一份产业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搞不好买渔获的大人物们还有求于他。

        托洛米埃也想到这点,上前拦住布拉什维尔的同时也态度一变:“恩将仇报可不是绅士的高尚所为。“

        “无理由的贬低他人亦不是将品德列为身份凭依的绅士所为。”相反,这群人的道德感与基督山上的海盗一比,都能让以恶人自称的后者汗颜:“幸而您是有智慧的,所以我们明日可以愉快地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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