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生辰那天,江清棠在冬珠的搀扶下,硬撑着下榻梳妆。
江清棠用如枯木般干瘦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
她看着铜镜中过分白皙的脸,轻声嘱咐身后的冬珠,要她脂粉铺的厚些,遮遮她眼下的乌黑与苍白的嘴唇。
成为皇后的这两年,她比在景王府的时候消瘦了不少,憔悴了许多。
江清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哪怕她从不喜参加这些宴会,厌恶与那些贵族们说着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可只要她还在后位一日,便要维系皇族的体面,便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活得像个挑不出错的泥娃娃。
江清棠微微勾起嘴角,苦笑。
违背本心、亲人用命为她换来的、苟且偷生的日子,真的好慢,好难熬。
愧疚如同炙热的火,日日夜夜都在架着她的心烤,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尽。
直到她的心彻底枯萎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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