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的西奥多诺特心里想的是:哎呀,我看你好像没有用智商换取恋爱的机会了。
        德拉科这个家伙,有时候心眼比手上的倒刺还小,又有时候神经大条得仿佛蛇怪都能钻进去为非作歹的通风管道,总之,就是青春期小孩子起起伏伏的心情。这也让他一直坚强地跟布雷斯这个说话不留情面的家伙,以及西奥多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做朋友。
        虽然西奥多应该不会认同这样的评价,他不说出来——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与德拉科吵架,浪费宝贵的青春。为此他不介意花一点时间,敷衍一下对方。比如在圣诞节的时候,给德拉科送去了许多新购置的魔药,因为他知道,德拉科是身边是最在意收到了多少礼物的人——这关乎到他莫须有的尊严和体面(?)
        “你送的那些魔药根本都没有用!”德拉科抱怨着,“那都是什么——让蛇蜕的皮变成七彩、喝下去之后幻想自己变成蚂蚁、连续二十五天眼睛能变得一大一小,还有那瓶魔药,标签上写着能修复一切东西,实际上什么都不能修!”
        佩格听得津津有味:“哇!我喜欢!”
        “不好意思。”西奥多积极认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确实一点想象力和幽默感也没有,这是我的问题。不过我需要指正一点,那瓶‘修复液’只能修复年龄超过三十年的老旧物件。”
        “我家的古董都收藏得好好的,根本用不上。”德拉科说。
        “哎呀,稍微发挥一些想象力……物件,指的并不是有形的,也许是无形的。我买到的时候,店主说,他等了三十年,才用来修补妻子在战火中散落的‘遗愿’,最后也被修好了。”西奥多只有在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才会不吝于言语,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眯了眯眼睛,笑起来,“据说它甚至能修补童年的遗憾、幼年失落的情谊,当然,只要达到了‘三十年’的限制。”
        “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就不会被你买到了。”布雷斯淡淡地说,“既然是‘尝试修复’那么就有失败的概率,甚至会有严重的后果,所以才没有被批量研制。”
        “没错,其实它极大概率不会起效。”西奥多的表情还是平常那般,好相处的,可眼神却仿佛又有些明确地尖锐起来——不只是在有心人面前,看起来更锋利、冷酷、理智到不留情面,“不过,也不会真的有人会因为失落掉什么吧,想过投机取巧忍耐三十年,再用一瓶魔药去修复它吧?”
        德拉科的脸迅速变得苍白起来,一直到列车到站,也没有再说过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