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比起降温,此刻她更需要一点冰凉坚硬的东西,用来压制心底翻涌的焦躁——比如,含在齿间。
但眼下没有合适的借口。
她完全可以无视安室透的建议,可某种直觉告诉她,她不想与眼前这个人把关系搞僵。
最终,她只是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收回了手。
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明明平时一个人住还算宽敞,多了一个安室透,空气里就弥漫开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也有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竹取星野安慰道,她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善于与人交谈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地你问我答,但眼下这种场景,尤其是她作为主人的位置来说,似乎更应该是她来当这个主导者。
安室透自认为在待人处事这方面,如果他想的话,可以做到任何人满意。
但是眼下,他虽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他脸上挂着惯常的、如同在波罗咖啡厅外偶遇放学高中生时的微笑,却暂时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的意思。
他当然能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大概可以用“尴尬”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状态。
他进一步回想:之前在咖喱店和风见一起时,气氛似乎没这么僵。不过后来单独送她回家那次,也算不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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