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相思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陆庭树。”他忽而开口,却还是没去看常相思的眼睛,只余光瞥到她疑惑抬头,又轻轻重复道:“我的名字,陆庭树。”
常相思面上闪过一瞬他读不懂的情绪。陆庭松想了想,伸出手点在面前摊开的一块布料上,一笔一划的写下那两个字。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常相思盯着他指尖留下的浅痕,辨认后微微一笑:“好名字,陆公子人如其名,芝兰玉树。”
实在惭愧。陆庭松在心里暗自叹息,表情却在看到常相思微笑时,不由得一同牵起嘴角:“姑娘谬赞。”
“小女徽阜柳州常相思,”她也在陆庭松写过的地方,轻轻描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这两个字。”
陆庭松看过,心道了句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柳州第一的绣娘,你至今不知道我是谁的日子里,我却自第一次见你时,就认得你了。
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亦回以诗句:“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多了几分谨慎:“常姑娘,已有倾慕相思之人了么?”
这句话看似不经意间一句逗趣儿,实则刚出口,他的心跳就徒然加重了几分。那股期待也好,胆怯也好,都在他问出口时,变作小心翼翼的试探。
然后他看见常相思轻轻摇了摇头,听见她说:“人么没有,但相思仍留在柳州。那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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