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跨过门槛,还来不及整理衣冠,那工部王郎中亦凑了过来,拱手道:“果然杨大人深谋远虑,可见民生之艰呐。”
这人说话归说话,一双眼珠子却总是在不远处的陆庭松身上乱转,看得杨宴有些不耐。
他正欲开口敷衍两句,却听那人又再次开口,语气间尽是谄媚之意:“某些武夫只知逞匹夫之勇,实在是乏谋少智。”
杨宴淡淡瞥了他一眼:“王大人,工部近来政务清闲?”
王郎中愣了一瞬,继续堆笑道:“哪里的话,工部近日……”
“既然如此,速去料理公务便是。”杨宴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听也不肯听完,也不管那人愣住的神色,冷冷打断后抛下这句,快步离开了。
陆庭松和杨宴虽仍不多言,但他们已经从剑拔弩张转为点头之交的这种趋势,似乎并未被朝中诸位发觉。
于是,朝堂之上,最终还是必不可免的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
众人欲择木而栖,暗中分为杨、陆两派。
“杨派”唯杨晏马首是瞻,主张一句“邦交之道,贵怀雅量,宜以礼化干戈”;“陆派”则奉陆庭松为圭臬,坚持“犯我大戠天威者,虽远必诛”,终日随其左右。
两派人互相较劲,谁也不服谁。每日在朝堂上争得慷慨激昂也就罢了,下了朝还要再在暗中讽刺,阴阳怪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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