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璟不动声息的微微向下张望,从枝叶缝隙间看见树下站了两人,一个的确是唐学士,另一个是一位面貌清隽的长须老人。
        “……我早已不问朝政,此事休要再提。”唐学士走在前头,甩袖急行。
        长须老人健步跟上,伸手搭上唐学士的肩头:“师兄三思,这是你重返朝堂的绝好机会。只要此事一成,你便是劝进首功。”
        唐学士停下脚步,回头道:“不必再劝,当年萧晋死后,我就绝了再问朝政的念头。”
        听到‘萧晋’两字,长须老人似是一滞。
        郦璟也竖起了耳朵,昨日刚听过这位萧御史离奇身亡的故事。
        唐学士左右一望,见四下旷野无人,冷笑起来:“哼,‘劝进首功’?说的好听。当年萧晋还有几十年伴驾之情呢,结果如何?做了帝后相争的筏子,死的不明不白。他的才学如何,操守如何,难道不在你我之上?”
        “萧晋他……”长须老人斟酌语句,“太耿直了。”
        唐学士笑了,皱出一个微妙的表情:“王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说萧晋空有才学与操守,却不通权术。”
        郦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长须老人竟是当今朝臣之首,左仆射中书令王昧。
        唐学士讥讽:“你宦海沉浮几十年,如今稳居第一宰执,那倒是通权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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