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张得贵的中年粗壮汉子听了杨振这话,连忙躬身作揖,不提火器的事,而是正sE说道:“大人可别这麽称呼卑职!叫卑职大哥,卑职万万不敢当!
“当年卑职在广宁城的时候,就已誓Si追随老指挥使,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现在老指挥使不在了,广宁城不在了,义州城也不在了,可是大人还在啊!
“只要大人在,咱後屯卫就有主,朝廷就撤不了咱後屯卫,咱们後屯卫就还在!只要後屯卫还在,咱们上下尊卑的规矩,就万万不可乱!
“要是乱了规矩,指挥使不当自己是指挥使,千百户不当自己是千百户,那还是咱後屯卫吗?”
杨振一听这绕口令似的车軲辘话,顿时一阵无语,急得直挠了挠头。
但是,当他看着张得贵那张黝黑的、布满伤痕、满是沧桑的脸,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现在,他已经知道,在他昏迷期间,那个跪在他炕边嚎啕大哭了几次,絮絮叨叨地说些往事的人,正是这个年过四十、出身於广宁後屯卫的张得贵。
现在的杨振,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前身是什麽时候世袭了广宁後屯卫的指挥使。
但是在宁远城里,他的关防旗牌上却分明写着“辽东都司广宁後屯卫指挥使充宁远副将杨”这样的字样。
这说明,上一任的广宁後屯卫指挥使,也就是他的父亲,广宁後屯卫杨家的上一任长房之主,已经不在了。
天启以来,辽东战事那麽频繁,杨振的父亲究竟Si在哪一年,Si在那一场战争中,现在的这个杨振无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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