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说话,也不制止,就那麽站立着,观察着麾下士卒们的反应。

        张得贵、李禄以及杨振的亲兵队长杨占鳌,也都盯着杨振,看他的反应。

        若是杨振示意制止,这几个人当然不介意把带头喧譁的人找出来,以违抗军令、带头鼓噪的罪名就地正法,以便立威,压服众人。

        但是杨振本人并无任何表示,只是默默不语地看着鼓噪的人群,直到鼓噪喧譁,变成了窃窃私语,直到良久之後,人群终於重新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对这样的安排有意见,不满意。说实在话,我杨振跟诸位一样,一开始也不满意!现在宁远城里那麽多官军,凭什麽让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北上救援!?可是——”

        杨振眼见人群终於安静下来,就又接着前面的话头,想要解释上几句,不过他刚刚说到这里,一直观察着眼前队伍的他,突然看见,火枪队前排队首一个烂了右脸、全是疤痕的老兵冲他举起了手,满脸愤恨,似是有话要说,因此杨振立刻停顿下来,看向那个面目狰狞的“疤面”士卒。

        这个时候,张得贵也发现情况不对,冲着那个“疤面”士卒喊道:“张国淦!你要做什麽!你敢打断大人讲话!?”

        “老叔!我有话要说!”那个“疤面”士卒似乎并不害怕,听了张得贵这个杨振军中二把手的话,依然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

        杨振听到这里,仔细打量了那个“疤面”士卒,那士卒说是老兵,其实并不老,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b起自己只小不大。

        “你一个丢官罢职、戴罪军前的区区把总,有什麽P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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