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中心的人都知道,越是朝野震动,风光大改,越不能积极的抱团结盟,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上位者排兵布阵、制衡朝局的关键时期,任何一点威胁皇权的风,在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明目。

        而温钰作为皇帝心里最忌讳的目标,他一反常态,竭尽迎合郑氏的冒进和攀附,似一阵春风化雨,浇灌在已经燎原烧尽的野地,这简直是在树大招风。

        而温钰自然深知这一点。

        温钰下了马车跨进院中,管彤忙迎上来,“郑氏的族长郑宣已经到了。”

        守门的小厮眼神一交汇,接着就有五六七八双眼睛随着他脚步的掀阖而跟随。直到进了颂风榭玉斋,管彤将门合上,才短暂隔断了那些不速之客的监察。

        管彤奉着巾帕请温钰擦手,心里忐忑道:“七日前,皇帝赐了侍卫奴仆各三十人,虽说名为赏赐,但其实就是为了视J府里风向大小。您这个时候还跟郑氏一族见面,恐怕会徒惹忌惮。”

        温钰似是犹豫,看了眼门外的暗影,“那就换个隐蔽的处所,秣香阁後的听林轩就很好。”

        管彤有些执拗,“您实在无需因为他们而再把自己设入险境。”说着他要拿手巾T温钰擦脸。

        温钰罢住了他的手,轻轻m0了m0额间的唇砂,“事关身家X命,我不得不做,如今舅舅尚在前线还不得左右京畿之事,我还有出手的余力,若真置之不理,只怕以後会有一场杀戮。”转过头,“你去诏郑宣到听林轩等我吧。”

        眼见劝诫不成,管彤只好扭过头请人去了。

        微风轻拂,露珠坠地发出的“啪嗒”的轻响,摇曳得树叶簌簌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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