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摆了裙角就坐了下来,周宜水抹了抹鼻子,正难耐着呢,高琪打道上小跑过来。

        “夫人叫人带了话,问您备给崔舅妈的礼好了没,叫您赶快寻好的来,没得耽误了。”

        周宜水像得了救星似的站起来,边拍衣裳边挠头,“得了,我去西大街瞧瞧,得给舅妈包最好的礼去,这酒等迎宾宴再吃吧。嗳,我这为你们家效力的C劳命呐!”

        媞祯斜了他一眼,这个人嘴上时而有毛,时而没毛,拿捏不准会不会说出些不着调的话坑她,毕竟小时在学府里她也被捉弄过几回,打那起谁都没消停过。

        转头又瞧,果然温钰神情缱绻得不同往时,她心底更按捺,天能知道周宜水对他吹了什麽风,把人都吹魔怔了。

        於是她轻轻问他,“怎麽了?”

        他微微一笑,虚拢的抬起头一只手,把月亮捧在了掌心,“你瞧,月末了,已经是下弦月了。”

        她跟着瞧了瞧,下弦的月似弓,残缺但残得到位,也不见得是悲景,“人家赏残荷,也留得下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的诗意,换之,这残月也挺美的。”

        她说美,那他也觉得美,看着人娇俏的一张侧脸,灯光像给她渡了层金光。

        他凝视她,想把这张脸刻进他脑海里,“媞祯……”

        她嗳了声,两眼蒙蒙看着他,等他的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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