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韫玉垂眼看着他。
烛光摇曳,映出他半跪的侧影。
青年墨发未束,流水似的披泻在雪白的中衣上,低垂着眼,长睫覆下,给她涂药的神态专注。
看起来倒像个人了。
良久,顾澜亭才收回手,去一旁水盆净手后,取过干净的细棉布,将她膝盖上多余的药膏轻轻拭去,又将裤管放了下来。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将石韫玉完全笼罩其中。
“今夜便歇在这榻上罢。”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脸,桃花眼含笑:“莫要乱动,明日再请府医给你看看。”
他手指温热,动作狎昵,石韫玉汗毛倒竖,往旁侧躲了躲,垂头恭敬道:“谢爷关怀。”
顾澜亭看她态度疏离,面色淡了。
他轻轻睨她一眼,不再多言,重新沐浴后熄了灯盏,上了床榻,却并未放下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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