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不若朝廷选拔有能力的人才,不拘在年龄上,此计虽非上策,但若是硬性征召中男入伍,却未能见得利大于弊。”

        话音一落,大殿中满是寂静,众人皆垂首沉思,还是皇帝先笑着道:“太子说的不错,看来大婚之后,太子确实长进不少,较之以往,如今在政事之上也颇有心得,此三点亦为朕之担忧,孙爱卿......”

        江琛后面根本没听到皇帝在说什么,自己今日说的确实太多了,虽然他还没有搞懂原身是想要韬光养晦,还是本身就是资质不佳,但如今局势不明朗,他今日的言行势必会引来诸方侧目。

        但他不后悔,征兵不是小事,不仅涉及军务,更是影响民生,他虽然对做这个太子没什么兴趣,可他既然置身其中,便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因着征兵,这日的早朝没能谈及赋税的调整,下朝后,江琛一边朝着宫外走去,一边心中暗下决定,明日关于赋税之事他再不插嘴了,总归皇帝还坐在上头,但凡他不是个昏君,便不会拿百姓的生计做政治博弈的筹码。

        回到东宫,江琛刚一下车,便瞧见了被木槿木楠架着入府的沈语娇,他几步上前将人接过来,见她一脸痛苦,问道:“你不是给皇后请安去了?这是怎么了?”

        沈语娇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皇后今日身子不虞,所有人在外殿跪了一个多时辰等候,因着我是太子妃,膝下跪的还是软垫,那剩下的王妃和低位妃嫔都是跪在地上的,一上午下来——诶!”

        她话说了一半,便被江琛猛地打横抱起,“跪了一上午还逞什么能,找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你背进去,或是叫几个小太监抬个软轿来不行吗?”

        “你说得轻松,”沈语娇话里带上几分委屈,“太子妃这身份像是金子做的高架子,叫婆子背着是不雅,叫小太监抬轿进去是对娘娘的不敬,就是这会儿被你抱着,也少不得过后被嬷嬷好一阵念叨,又该说我不守礼数了。”

        江琛听了心中一阵躁郁,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想想自己如今不也是一样?就说这几日早朝,皇帝面前、百官面前、兄弟面前,他一言一行都受众人瞩目,只怕稍有不慎就要被坑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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