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他的主页，发现他经常在各类驱魔博主底下评论，哪怕是在假的不可思议，自称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驱魔师的博文下，也会发上自己的地址。
每个字都透露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绝望。
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抬起手指，敲了敲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我鬼鬼祟祟地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因为我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所以只能违规飞行到地狱厨房，甚至说为了避免在空中遇到超人或是超级飞侠，我还花重金购入了一条纯白被单。
我看着自己浑身裹着床单，只露出一双闪亮亮眼睛，坚定地认为，这副鬼样子绝对连蝙蝠侠都认不出来。
至于当夜哥谭大大小小的论坛，都震惊讨论为什么夜空会莫名出现奇怪的白色人状物在飞，什么蝙蝠侠终于不做他的夜空骑士，换了一套战衣之类的言论，我就不清楚了。
地狱厨房的街道上。
对面发来的地址算不上详细，我随意地叫住一位路人，他穿着一身漆黑的神父服，被我叫住后微微转身，我能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无神。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熟悉，就像是在哥谭眼盲的那一天。
“抱歉，先生，我想问一下这个地址……”我刚想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余光又飞速地撇过他的眼睛，飞速地问“请问你知道这条街的这个公寓怎么走么？”
他顿了顿首：“前面左转……”他细细地说了一遍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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