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前行,偶有和风吹动帘幕,踅进几片春光,把人照得暖意融融。
黎慕白思忖着案子,欲掏出石黛来,被赵曦澄一记冷眼打消。
又见他沉默地望着窗子,她亦不由望去。
窗畔,日色笼锦帘,将那缠枝花样映出水墨画般的影,宛如在描摹一腔心事。
临下车前,赵曦澄突然问她:“听闻你与王赟曾在虞洲一起探过案——”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交情似乎不错——”
黎慕白不意他猛然间提起这些旧事来,一下有些失神。
犹记那年,得知她被钦点为赵曦澄的正妃时,她虽年幼,但打心底里讨厌这门婚事。
自小,父母就不太拘束她,尤其是她跟随父亲去外地上任、见过山山水水后,就再难甘心囿于闺阁之中,更遑论让她嫁进礼制森严的天家。
落后,她曾为这门婚事闹过。
父亲述职完毕,她与母亲再度随他去西洲,途径虞洲时,适逢虞洲发生重大命案。
她无意间勘出凶手的作案破绽,被当时在虞洲负圣命调查此案的王岑大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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